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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晏]五次赛斯追着晏华表露心意,一次他怂了



-给@念荼 的迟到一万年的生日小甜饼! 
-时间线年龄各种捏造/细节bug/ooc见谅 
-一半是醉言醉语 


晏华二十岁那年生日时收到了一片羽蛇之鳞,品相略佳,小心翼翼地嵌在一个绒面铺就的小盒子里。他已经连着好几天听雷切尔闪着星星眼给他安利那批新上市的影装,这件恰是最让他觉得鸡肋的——二十岁的他计谋缜密意气风发,出勤时方圆五十距离内超过一个敌人就属大意了,哪儿有什么需要异族神明出面格挡的用武之地啊。

雷切尔听了这话没忍住哈哈哈还拍疼了他的肩,说我泡在实验室几天不见你立flag的功力见长,是不是该约爱缪莎提前抽个卡什么的。不过既然是送你的就拿着吧,赛斯那家伙攒钱凑这么个稀有品想想就挺不容易。

躲在墙后暗影里的棕发见习神官闻言猛地一激灵,差点儿把权杖砸在脚上,也就无暇顾及收好文件准备结束加班的人是否朝着自己的方向不以为然地耸了个肩,顺带将那片不算起眼的金色薄片塞进了身上的某个隐秘口袋里。

被晏华识破自己躲避教廷管束的小心思(并扣除奖金)之前,赛斯还挺喜欢在中央庭附近晃荡,但回中央庭复命仍然是所有任务结束前最无聊的部分,这位辅助人员只好每回都把心思放在观察他的搭档上。于是他注意到那人在耸肩时会顺带挑起他习惯性压皱了的眉毛,少了神器视效的遮挡,冰蓝的瞳色透出某种圣洁气息,像旷野的天空。他自己的情绪也跟着就浮在云端。

等被人觉察到自己的视线时又只能慌忙摆出写真集掩人耳目。

破绽确实不少,但是……这么好猜的吗?好歹也是生日礼物呀。难道说晏华其实完全不受欢迎?赛斯有些疑惑地嘟起嘴回想他天下第一好的狙击手先生每天除了躲避自己骚扰就在埋头沉迷工作的样子。

真不甘心啊。

在知道晏华用过的牙刷还能卖个挺奇怪的价钱后他又不这么想了,转而开始犹豫是该堵死还是好好利用这些渠道发家致富。

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弥漫着青春期荷尔蒙气息的城区,多少也听过几个将示爱的话语悄悄写在磁带/书封/食物里送给心上人却好几年都没被发现的窘迫故事。年轻的神官先生一时情迷心窍,也没能免俗。

但赛斯心宽在连自己也把这事儿给忘脑后了,相处时间再久些后他反而庆幸晏华没有发现那里面暗藏的信息,处在云端写下的告白太正经也太深情,齁得他自己想到都咳嗽。再说,好不容易培养的默契似乎已经装不进多余的身份。

就是某次为一个新来的粉毛小姑娘求个逢考必过护符时,他看着掌心的小小物件突然想起了几年前自己送给华仔的那片羽蛇之鳞。

出于某种并不算是虔诚的感应,赛斯知道那片羽蛇之鳞一定被那人带在身上的某个地方。

证据之一是每当他给羽蛇权杖做完例行保养,与这位司掌死亡与重生的神明在梦里闲谈八卦时,古老的羽蛇神除了抱怨自家神器使的攻击方式太过败坏自己的羽翼丰满度之外,也极偶尔地会提起那片被请走的分身所跟随的男人。

它告诉赛斯自己听到他被克扣的工资被用在了拉拢哪个重要人物身上——赛斯并不想知道——或是透露这天晏华的怒气值因为读到了不错的书而积攒得比平时更慢,还有某回他大约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又不愿意让人发现肚子在响所以一整天窝在控制室里,另一回则是一天之内和那个叫希罗的指挥使通了十二次电话,其中有三通以上聊到了赛斯。有时候赛斯怀疑自己送的就是只无所事事的蛔虫。

中央庭的神之头脑,一开始就被冠以比谁都更深切的期待,受着能压垮任何一个常人神经的注视,赛斯已经习惯在他身旁将羽翼都收拢,但轻浮的话语还是会脱口而出。

"我拒绝。"每次的回答都是同一个。

至于羽蛇神,也不知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症犯了,倒表示赛斯这性子才是他更愿意追随的类型。但他对赛斯那些儿戏般的试探手法始终颇有微词,既吃亏又不讨好,再这么下去恐怕哪家神都捞不动他。赛斯总是乖乖点头称是,笑着与异族神碰杯,趁良梦独自酣醉。

追求心上人的事哪能计算盈亏呢。

奥露西娅常常和向她征求恋爱咨询的人笑着聊起一个不开窍的年轻男人,追女孩儿时将最重要的的话写在磁带的末端,非得一整个列表的歌听到了最后才有可能发现,教科书级的闷骚。

最近也一直宅在中央庭里的神之头脑并没有心思做什么恋爱咨询,一封突然的挑衅来信伴随的是大量的试验型战术终端毫无预警地失控,灾害被反复重塑,潜伏的神器使陷入失援边缘,形似恶作剧却指名道姓的邀约让晏华不得不从回收站中还原了所有蛛丝马迹认真对待。

那一天轮到夜班的少女安托涅瓦回忆起晏华一脸平静地从不同维度分析了整个事件的风险与用意,末了总结了句,毕竟是我的责任,还是得去,能安然归来的几率大概是20%。反正该交代的事你也都清楚了,你我之间少了任何一人也都还足以运作这个城市中枢。

少女安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和雷切尔说的不一样的是,这人看来连插旗也习惯性要把坐标排查得一清二楚。

很久没被派外勤任务的赛斯晃着膀子回到老搭档常用的全息装置前时,才发现他们唯一的信息工程师兼万能秘书兼全城少女的理想相亲对象在画面那端定格了,连关于特殊任务的目标代号也被阻截在讯号之外。

素来号称中央庭最淡定的男人,来不及听安托涅瓦的任何解释就怒气冲冲地举着棒子出了门。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慌,慌到忘记还有交通工具和其他同僚的存在,只能竭尽全力地凭着羽蛇神微弱的感召指引朝着某个方向一无所知地狂奔着,这个城市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低温状态,利刃般的冷风刮进他来不及裹紧的衣物内,让他的疲惫感一扫而空,脑中却不可抗拒地闪现着第一批被黑门的力量冲垮的建筑倒下的样子、年幼时目睹的受难者无法再睁开的双眼、以及最洁净的羚羊被献祭时开膛破肚的画面,它们形影交织反复播放不知停止,和雪花一起堵住了他的呼吸。

什么计划,什么拯救世界,什么对他人负责,什么inner peace统统不存在的。他只希望所有曾落在自己身上的指责别在这种时候插足了自己最重视的人的命运。

晏华回头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门,虽是无聊的伎俩,敌人的数量却在他意料之外。看来大概不足20%了,他也不知道在换弹之余还要坚持这些计算的意义为何,一切精准的思考都是他的习惯使然。他想到他的老搭档,这个时候如果有赛斯在……估计也没多大用,虽然那人平日不是在夸饰就是在虚掩自己的能力,晏华对他擅长和害怕什么还是了如指掌。

他继续端枪瞄准,隔着白色手套布料轻轻扣着扳机,敌我僵持着。

有哪里不对劲,太多的前菜和始终缺席的宴宾者。 

这个陷阱的每个细节无不透露着量身打造请君入瓮的意思,虚无感裹挟着他。第一反应是怎么把这种特殊的结界想办法转告雷切尔,晏华轻声开启了眼镜的摄像模式。包围圈再度缩小后,密密麻麻聚集的α尘鱼被一股更具压迫感的力量从远处分流,聚晶鸟闪现着如同破碎的霓虹灯砸向他,无规则地分割他的安全范围。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在远处闪过的应该是鬼哭…两只…不,三只。"他尝试标记,太远了。难以想象怪物们竟然也开始学习等待时机。

"正常通讯方式仍然受限…"又一只聚晶鸟试图窜上枪杆来打断他,他被迫开始小范围地游走,"是一种更暴力的物理切断,技术层面不足挂齿。控制能量来源后原机型还能继续使用。"

"嗯,顺带记录一下鬼哭技能的充能时间,精密作战会需要这个,"隐约可见的弹道在他眼前延伸,他卸去空弹匣的负重让自己躲得更轻便些,敌人的数量完全没有减少之势,"1、"

2、

3。

创世般的巨大轰鸣让晏华恍惚了一下。 

烟尘还没有消散,他就看到了那个瘦削的身影从被击碎的无法再称之为门的地方勉强挤了进来。比平时更让人觉得清瘦是因为一直挂在肩上的外套似乎被忘在了别处。

"撤退!晏华!撤退!!!到我后…不对!!到外面去!!"

他撕心裂肺地用混乱的指令向他的搭档吼着。 

这地方对你太危险了——晏华低头承认,绷紧的神经始终诉说着他想用数据代为记录的这个明显事实。 

新鲜的空气终于穿透囚牢稀释了血腥味。 

他仍然待在赛斯身后。即使他的枪弹似乎无法为他击败这里的任何一个敌人:"你也撤退。" 

"我还有要解决的事呢。"

"撤退,违抗上司指令的后果你是不知道吗。"

那是第一次那个男人坚持背对着他没有抛出任何撒娇的话语,抱着他无比愚蠢的决定和他神圣的武器冲进了怪物的包围圈。从晏华的视角,羽蛇神金色的光芒似乎也因为他难得挺直的脊梁变得更加恢宏和晃眼了。 

晏华靠在墙上观察着这一切。

那双比自己更明亮的蓝眼睛在进入这个空间时瞬息间闪过的不是恐惧,更不是杀意,而是某种更悲伤也更危险的东西。比如……奥露西娅最爱挂在嘴上的词。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个和平主义者啊。" 
 
回程时因为顺利捡到自己的外套而得意洋洋的神官,又一次枕着手向他的搭档重申道。 
 
"哼,如果连你都算是一个和平主义者,那词典里就该删去暴力这个词条了。" 

晏华闷闷地摘掉他原本纯白的外套上一路捎带的落叶与碎屑,那个就在刚才还满脸溅洒着魔物血迹、喘着粗气的神职者,以为披上羊皮就能假装没事发生过了吗。
 
后者缓下脚步,故作受伤地伸手环住了晏华的肩,啰啰嗦嗦地念叨着自己能开盾就绝不挥棒的摸鱼信条,将脸蹭到晏华脸侧时悄悄嘟囔了一句: 
 
"华仔啊,我呢,是因为你的存在才重拾了对神的敬畏,所以…"

他的嘴角浮起了一种安心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放弃了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晏华被淡淡的烟草味刺激着眯起了眼。 
 
"…你会献上你的过去,当下和将来,为我护佑。嗯,你说过了。在羽蛇之鳞的留言里。" 
 
肩上的手霎时僵住了。 
 
"卧…还是?慢了一步吗?不是…没道理啊我一直盯着呢你那么滴水不漏…没有触发它的机会呀…?!"赛斯反应过来后一下松开了搭在晏华身上的手,耳根唰的一下便红透了。

"你送我的第二天,下厨时分神结果发生了一次油锅小事故,就看到了。" 
 
"……" 
 
"是的肉麻至极。所以,你还用它在监视我?…" 他又回想起了那行字漂浮在空气中时带给他的精神伤害和,忍俊不禁。

"我可怜的华仔,"他生硬地无视了晏华的诘问,"我说,为了更好地践行承诺,不如让我……"

又一次开始列举种种丝毫不顾路人惊诧眼光的请求。

"我拒绝。"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打算让步,晏华甩下一脸悲喜交加的家伙快步走进中央庭大楼,一个人回了办公室。他把自己放进转椅里试图轻松地仰靠着,新获取的情报书被遮在发烫的脸上,隔着层层布料,胸前的口袋里那份小小的礼物伴随心跳隐现着金色的微光。晏华暗自庆幸赛斯没有追问那天到底是谁害他在料理时分了神。

迟疑了十秒左右,抛掉情报书,登陆工作账号,发了一条私信。
 
"既然你这么能打,中央城区的驻守就交给你了。"

不到半分钟就收到了回复。

"好呀。那不就是我们华仔年纪轻轻就买下但完全没空去住的豪华公寓所在地?我会好好做个护送你下班回家并礼貌性蹭饭的好男人的!( ´▽` )ノ"

悔得晏华直接把终端扔进了废纸篓。

至于赛斯,不难猜到,已经自顾自地为进一步闯进晏华的生活美滋滋地收拾起了行李。 



fin.


补后记。

看了评论,转回来聊为何两人如此闷骚无法坦率在一起。

首先是剧情需要(。再者晏华这样的人,时局动荡之下,能给对方的承诺想必非常有限,大概也有想要维护二人距离的意思。

神官其实并没在掩饰自己心情的,他赤裸裸地注视着对方,但也同时给他铺好台阶,让他在自己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再作出回答。至于不希望那句告白的话被发现,有几个人读自己十年前写下的心情时不会羞愧脸红呢。

但那些心情都是真的,那些默契也被一再证实了。

总之,可喜可贺!


(评论欢迎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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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06